大家学车的时候一般都是就近原则,家里靠哪个驾校近就在哪里学车;或者是在哪里上学就在哪里学车!
十个不会开车的陆生中,至少有一半会挑选在台湾学车。比起大陆,在台湾考驾照费用廉价、学程短、考试简单,服务还贴心,回大陆后补一个理论考试就能换证,不在这考驾照是傻子。
学校周围的驾训班几乎要被陆生承包,大家几乎都挑选了手动挡车,教练在一旁跳脚说:“现在都是开自动挡车,你看看,整个驾训班也只有你们还在学手动挡。”
因为选了早上七点的课,出门总是手忙脚乱生怕迟到。早班公交车最初都是空空荡荡的,只有我和司机,还有车厢里回荡的古典乐。每一个早晨,我都习性坐在窗边,看街边寂寂而立的旧楼,小巷里冒着热气的早摊铺,睡眼蒙眬匆匆赶路的上班族,牵着小推车买菜归来的老奶奶,还有打闹上学的国中生。看起来天天都一样,又似乎不一样,囿于校园的我从来不知道台北有这般鲜活的一面。
学车那阵子起码有一半的时间在下雨,路面总是湿漉漉的,雾气盘亘在玻璃窗上,路边的桐花不时打转飘落,白晃晃的,让人感到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郁。
学车久了,我渐渐跟驾校的人混熟。我的教练经常有忙不完的杂事。开始他还手把手地教我,等我熟练以后干脆把车扔给我开车玩。碰上不忙的时候,他喜欢坐在副驾上一边打电动一边跟我闲聊,有时候发发牢骚,驾训班太忙没时间陪孩子、昨天又有学生把车撞了,还不肯赔偿缺失诸如此类。更多的时候,他喜欢跟我聊大陆。
我一说话就分心,闲聊的结果,经常不是熄火、就是压线,他就在旁边嚷嚷:“哎呀!你要开到我家里去了!”、“你在酒驾吗?我还想活命吶。”
那段时间,我在大陆的好友也在学车,她常埋怨教练太凶,等候太久,我总是笑着和她分享驾训班的趣事,忽视她的不快。
考试那天,阳光出奇的强烈,明媚地让人睁不开眼。候考时我忐忑地跟教练哀嚎“怎么办呢,我好紧张。”教练冲我招招手,等我走近,笑着用手往外指了指“看到外面那个水池了吗,跳下去游两圈就不紧张了。”
他的玩笑并没有什么作用,作为下午开考的首个考生,我开出去不到两米就压线,不得不下车走人。驾训班有规定,学员考试不过,教练要被扣掉一笔奖金。我有些内疚,教练却只是冲我摆摆手“看来你是舍不得我,还想多陪我几天,找时间再来练练吧。”丝毫没有责备,相熟的其他教练也七嘴八舌地宽慰我。
补考那天也是个大晴天,我顺利完成考试。最美的风景是人,我看见教练在终点笑着冲我招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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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车记之左右不分
八月一日顺利考完科目一,理论学问取得了一百分的好成绩,纸上谈兵成功,于是,满怀信心开始了科目二的上车实践练习,谁知,这才是苦痛的开始。
从八月二日到八月二十七日,整整一个八月份,天天上班般的准时到驾校练车,风雨无阻,虽然由于学车人太多,上车实践的机会并不多,几乎一个上午只有一两次,但刚开始学车的喜好使我对此仍旧乐此不疲。冒着酷暑,时时面临着教练的斥责和痛骂,笨手笨脚,胆战心惊的上车实践着。
心情也经历了几个阶段,由最初的强烈渴求学车到上车时的紧张笨拙,再到无与伦比的后悔以及痛不欲生压力山大的上车,以致后来竟然躲避着得来不易的上车实践机会,能不练习就不练习,坐在旁边看着陪着也是心甘情愿也是屡屡后悔,这时不仅仅是苦痛,更是煎熬,是地狱般的难受。“学车是极大的错误决定”不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。
科目二有五项考核内容,倒车入库,定点停车,半坡起步,侧方停车,直角转弯。最先开始练的是最难的也是最基础的倒车入库,开始在模拟室练习方向盘,上车练习踩离合器。自我感觉还可以,曾经还指导过布爸的摸方向盘的技巧,可正式登上驾驶位置,闹了不少笑话:
第一天,分不清左右手,看不见正前方,被教练打回模拟室重新练习手摸方向盘,以培养手感。每次向左右打方向盘时,总是先想着那个手会写字,那个手就是右手,这样的反应还能开车?所以,当我坐在车上,你发觉我静静地等候时,那是我正在努力的思索左边在哪儿,然后把信息传递给左手,这才向左边去打。惹得方向盘模拟室的教练语重心长极其细致的教给方法:你左手不是带着镯子么,现在你就死记硬背,左手镯子右手空,这样镯子等于左手,向左打方向盘就是想打镯子。哦,这个方法倒是简单省心,但,似乎我成了弱智,可不是么。
踩离合器渐渐向前开,挨着黄线要停车,但方向要摆正,停在正前方,可我一上车,坐在驾驶室,就看不清正前方的位置,每次一停车,轮子踩上黄实线还不算什么,要害是车头摆不正,就像小品里小沈阳的格格裙裤始终穿偏了。停车时看不见正前方,是视力问题还是脑子问题,嗨,教练说是你方向询问题,你学过参照物没,以前面大楼为参照物,看见它了就停车,方向盘别动不就好了。
哦,这么简单,参照物,当年上物理课可是满分呀,为什么在现实中不知道呢,或许还是在学车方面的弱智吧,不说了,说多了全是泪啊。
小女子学车记
想要在职场里常‘混’不衰,掌握‘三子’技能是必不可少的。一是会用机子(电脑),二是能哄‘鬼子’(外语)。现在你就差转‘盘’子(开车)了。“还不快去学,你想等着被剔除啊?”在四周那帮早已拿到了驾照的朋友再三鼓动下,我再也绷不住了,毅然决然地去驾校报了名。
经过简单的理论考试之后,我终于可以上车练习了。因为是第一次摸车,心中难免紧张,生怕会捅出什么娄子。可偏偏不想什么来什么,车子在我的倒腾下像个醉汉似的,几乎没有方向感。我静静瞥了一眼那个一向严厉的教练的脸色,似乎不太灿烂。因此,我更加紧张了。过了一会儿,教练再也坐不住了,大呼停车。我一时慌了神儿,竟然将刹车踩成了油门,要不是教练经验丰富,早有防御,说不定会出什么大事呢!
从那以后,我成了驾校里的“反面教材”,属于重点保卫对象。也许是天赋原因吧,开了老长的一段时间之后,我仍旧不得要领,技术烂得始终名列前茅。虽然不再把离合器、刹车、油门搞混淆,可是开起车来走的总是“S”形路线。起初走的是大“S”,练习了一阵子后,就变成了小“S”,以致师兄师妹们不约而同地都和我开玩笑,问我是不是非凡崇敬台湾的“大S”、“小S”姐妹。没方法,天资太笨,练自己的车,任别人说去吧!
除此以外,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。那就是脚生,给油不稳,刹车很猛。每次刹车时,连我自己都能听到轮胎急速磨地的声音,随之车窗外扬起一片尘土,一副简直就要着火的样子。一次,深深的一脚踩下去,教练叼在嘴里的那支还没来得及点燃的香烟便从他嘴里飞了出去。教练有些愤慨地对我斥责道:“都给你说了多少次,踩刹车不要这么急,假如今天你的车上坐了个心脏病人,不就坏事了吗?”因为被骂得太多了,我早已对教练的骂声具有了免疫力,所以我也毫不示弱,马上回击道:“我这次可是在提醒你,在车上严禁吸烟!”
虽然在平常的练习中我是如此的不被人看好,可让我始料未及的是,参加路考的时候,我却是一次性过关,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天道酬勤产生的魔力吧!这无疑让那些断言我至少要补考三次才能过关的师兄弟们大跌眼镜。看着许多平常趾高气扬的师弟都考挂了,我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快:叫你们小瞧我,这次活该了吧!